简素才走近宗政席没几步,整个人便被他拽到了怀里。
宗政席的身上散发着股淡淡的酒气,闻起来,他喝了不少?
莫非眼前这位尊贵的总统阁下还是个酒鬼不成?简素有一秒半秒的时间就在这么傻愣愣地想着。
“去做什么了?”
宗政席的俊颜和简素贴得老近,简素被迫仰着头,眸中清澈。
咝,她甚至都能数清这男人浓密的睫毛有究竟有多少根了,他离这么近做什么?
“阁下,你松开我我再告诉你。”
打着商量的语气,可怎么听,简素都像是在对牛弹琴。
果不其然,宗政席没半点要放开她的意思,倒是他俊眸中的考究,毫不掩饰。
简素低下了头,小爪子不客气地就在宗政席的手上掐了一把,“阁下,有话好好说。”
宗政席吃疼,沉默了好一刻才放开了手。
咳,他怎么忘了,这丫头吃硬不吃软的属性,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奏效的。
简素觉得这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,然基于坦白从宽的原则,她斟酌了会后还是老老实实说道:“素素去画了副花园的画,送给副总统阁下当生日礼物了。”
生日宗政席意识不清地听到了这么个名词。
不过,今天是齐威的生日么,他怎么不知道?她又是怎么知道的?
想是看明白了宗政席面上的疑惑,简素很快就补充了句:“素素在外边听到别人说今天是副总统阁下的生日了。”
“素素,他年纪偏大了,虽然是个很有魅力的人物,但是,不适合你。”
良久,宗政席搂过了简素的肩头,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这么教导了一声。
简素反应过来后面上瞬间郁卒。
不客气地甩开了宗政席的手,简素二话不说地自个找吃的去了。
什么人啊,堂堂高贵的总统阁下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?
谈话不欢而散。
宗政席眼见简素这下是看也不想看到他,面上的怒气险些破功。他说的难道不对吗?按副总统的年纪都可以给她当爹了,她这么殷勤做什么?
再有人给他递酒时,宗政席就真正是来者不拒了。
简素觉得饿。不吃晚饭就来参加宴会这种事,果然让人很吐艳。特别是,这会场里边,压根也没准备热腾腾的食物。
会场中的食物大多是甜点,简素吃没多少也就腻了。有心要叫宗政席回去了,然目光一扫,那人分明被一群女人围堵了。
得,还是别折腾了!男人这种生物果然很可怕,尤其长得好看的,地位又高的,更可怕。
“cheers!”
在宗政席的印象中,最后给他递了酒的是名穿白色礼服裙的女子。若不仔细些看,他几乎都要把这人当成简素了。
毕竟是喝高了,神志不清啊!
简素百无聊赖地起了身,琢磨着要去外头找司机大叔商量下,问问他能不能先把自己送回去。
普希尔教授已经没了踪影,齐威阁下去了书房也还没回来,在这偌大的会场里,除了被名媛们包围的宗政席,也没哪个人是她认识的了,她不喜欢这样的环境。
宗政席蹙紧了眉,体内的热量渐次爆发。酒液在他的胃里翻腾,更是让他颇为难受。
不知何时有双凉凉的小手贴上了他的右掌心,他脑中一个激灵,眼中清明了些许。
眼前的景物在晃,人在晃,天旋地转。宗政席一手搀上了墙。
简素还未走出会场,便扫见了十来步外不多正常的宗政席。
说起来自己还是他的女伴,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,似乎不太好?
思索了有一会,简素才绕了路小跑到了宗政席身边。
此时宗政席身侧正站着个看起来窈窕温良的女子,不过简素可注意到了,这两人不多规矩哦!
想起了此前这位阁下还明教暗讽地鄙视了自己,简素头上隐约长出了两只恶魔魔角。
迎上前,简素满脸天ng漫地就道:“阁下,素素要回偏殿了,你也一起回去好不好?娜娜说好孩子是不会在外边乱来的,所以阁下也不要在宫殿外过夜。”
让你们玩jq,耍流氓,哼
只不过简素显然失算了,宗政席在辨清她的声音后,二话不说便跨前一步抱住了她,“好,我们回去。”
立在一旁的温婉女子瞬间尴尬难堪。脊背绷直,她避开宗政席朝着简素投过去的目光,简直是想杀死简素的。
简素阴森森地汗了下。
宗政席的呼吸有些重,而他箍着简素的力道更是失控。
简素被勒疼了,不高兴地就推了他一把。
临走前简素本还想跟主人翁道别的,然齐威尚未走到他们这地方来,宗政席已是不甚高兴地扯着简素往外去了。
后头会场里的灯火璀璨离他们越来越远了,简素被丢上了加长车的中部,而一路上话都不说一句的宗政席也随之进了车内。
开了车窗,夜风涌动进来,多少吹去了几分燥热。
简素的身子凉凉的像冰块,和她身旁的男人明显不同。
司机发动车子后,宗政席额上有冷汗滑下。
简素起先是不打算搭理这人的死活的,后来看他确实不太正常,她才连忙抽了纸巾递给他,“阁下,你还好吗?”
宗政席没说话。简素看他面色有些扭曲,不由怀疑地问了句:“阁下,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
回答她的,只有男子愈加重了的喘息声。
简素于是想问问后头的保镖有没有会医的。然她头还没探过去,宗政席忽地便是伸手拽过了她皓腕,将她整个抱进了怀里,“素素,你在这吗?”
“在啊,阁下,你是病糊涂了吗?”
真可怜!简素一边同情地给宗政席擦拭他脸上的冷汗,一边还轻声安慰他道:“马上就回爱威尔宫了,到时候就有人给阁下看病了,你要坚持”
后头的话,尽数被堵在了简素的唇腔里。
简素呜咽着要推搡这人,然她的身子却如死鱼一般被操得紧紧的。
车前车后的司机和保镖眼观鼻口观心,啥都没看见。
简素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之际只觉得,她一定是误上了贼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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